编者按:近期,哈尔滨疫情形势严峻,我校各单位及广大干部职工,积极响应学校党委的号召,认真贯彻防疫工作部署,以实际行动在校园战疫一线筑起坚强的战斗堡垒,展现了黑科大干部职工无私奉献、以校为家、大美师爱的生动战疫景象。疾风知劲草,烈火见真金。住校干部职工把投身疫情防控第一线作为践行初心使命、体现责任担当的磨刀石和试金石,每天都在书写着抗击疫情的壮美诗行,每天都在描绘着守护学生安全的暖心画面,每天都在践行着伟大抗疫精神。为此我们开辟“教工住校事记”专栏,今天推出第3期,人文学院院长高方教授撰写的《“住校日记”——2022年4月3日》,让我们一同去感受这些温暖的瞬间。
2022年4月3日 星期日晴
早晨起来去食堂吃饭。这回不是成功地“吃”成最后一个,而是根本就是最后一个,享受了和工作人员一同进餐的快乐与尴尬。
路上遇到车窗贴了封条的货车,随手拍很糊,跟保卫处要了清晰的照片。疫情时代,为啥这样不需要解释。

蹓蹓跶跶去阳光大厅做例行核酸检测,路上随手拍了几张照片。


阳光大厅,排队检测,今天仔细看了下“黑箱”。
这洞抠得有点随意啊,字儿全是倒的,但能看出来是灵感闪现,就地取材。

每次做核酸检测都有穿着“三自”委员会马夹的学生在旁边协助和维持秩序。
话说早前我真的搞不懂这个委员会到底是干什么的,后来听说“三自”是“自我教育、自我管理、自我服务”的学生组织。
上周五,我九点半多从办公室回住处,远远看见文化广场的路灯下有一群穿着“制服”的人。
嗯,我说的“制服”就是他们的马夹。
我住的地方离文化广场特别近,所以它的出镜频率有点儿高。
我走近了张望,也许是见惯了各种场面,同学们对我的好奇毫不好奇。
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过来试探着问:“是高院长吧?”天黑,也冷,我裹得严实,还戴了顶宽檐的帽子。
这位是学生处的副处长全金峰,说一会儿他们要一起去查寝,确保疫情期间学生的住宿安全。当然,非疫情期间也是这样。
我说:“你站过去,和学生一起,我拍张照片。”
他反而躲得更远说:“别拍我,一会儿你拍我们辅导员,最辛苦的是他们。”
做完检测刚走出阳光大厅,收到我们家研究生秘书张伟的信息。

(请忽略语音识别的错误)

(这是小姐姐的订单)
这小姐姐可真好啊,明明自己说还有三年半就退休了,却事事不落后。
这次居然自费干了件“大事”。
可能有些人会“酸”,说她说了自己家里也需要。可她家那么多年都过了,凭啥这个春天就突然需要了?
至于“酸”的人,我也能理解。
两三年前,我也曾“酸”过李璐:“都是晕倒在学校,你咋那么会晕呢,专门晕在讲台上,我就得晕在谁都看不见的电梯里。”

想起这个是因为我们的校训是“厚德博学,强吾兴邦”,清华的校训是“自强不息,厚德载物”。

(志愿者给忘记戴口罩的同学分发口罩,都是独立包装的,我也想要)
进办公室烧上开水,再干别的。
我初中时学过华罗庚先生写的《统筹方法》,自以为学得很好。
去心理学教研室门口看一眼门牌号码,回来在我们家的钥匙板儿上找0324,开门,到李微的办公桌抽屉里找针线。
我们的几个教研室我都常去,乱窜或者叫“深入基层”。不会走错门,但大多门牌号我都无感,只记得汉语言是0315。这还得感谢消费者权益保护日的设立。你现在问我办公室,我也只能说门上有字儿,你来了就找到了。
找针线是因为前天掉了一粒上衣扣子,隐约记得李微说过她有针线。确认了,果然有。
按她说的地方找到粉色的盒子,第二层。

然而,这装备好像有点过于简陋了。
尤其是那针,那么长,明显做不了精细活儿,通常不是缝被子才会用到的吗?
还有,两根针居然都是弯的,其中一根还有火烧的痕迹,这是干嘛用了呢?

(笔是参照物)
我这好像属于“要饭吃还嫌馊”,但我要是早见过她的针线和她乱糟糟的盒子,可能去年就不会放心地送她出去参加教学比赛,而她就不会给学校拿一个全省课程思政教学大赛的特等奖回来。
所以,偏见有时会害死人。
所以,人有所短,必有所长啊!
中间泡了一杯陈年的茉莉花茶,不为喝,只为它飘满房间的香。
今天没带笔记本电脑。隔壁屋仍旧不时有电话打进来。
我在的时候不时有电话打进来,那就是说我不在的时候错过了很多吗?那我就只能说对不起了。
继续冒充“张老师”接电话。
打电话的有思路清晰或混乱的学生,也有思路清晰或混乱甚至需要我猜测着一句句引导的家长。
有的比较平静,有的比较焦灼。
最让我一头雾水的一段对话是这样的——
“老师你好,你们今天放假吧?”
“是的,我们放假。”
“哦,那我问你几个关于调剂的问题。”
这前言后语有什么逻辑关系吗?
因为我们放假,所以您打办公电话问几个问题?
疑问归疑问,必须耐心回答。三分钟后,我听到了他说的“谢谢”。
招就处就在我们楼下。有一天,到饭点儿了,我在大厅里遇到志刚处长,同路走了一段,我问他:“你也去食堂吗?”他说:“我去办公楼。”
加班加点挺好,但是非要用我的“吃货”人设来烘托点儿啥吗?这好像就有点儿过分了啊。
午饭后在食堂门前遇到一辆送饮料的车,和早上遇到的一样,也被封着驾驶室。
我从车头过,和司机比划了半天,告诉他我想拍张照片,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,一直看着我。
我绕到侧边,拍照,和他又比了一个
的手势。
这回他一定是明白了,冲我点点头。

又一条路上,我看到一辆送制冷设备的车,车开得极慢,地上一个校内的工作人员在为他引路,俩人交流靠的也是“手语”。
照例去看冰凌花。
转弯时知道我身后不远处有四位男同志,等我驻足拍了两棵树之后,就剩了一个,和我一起拐往材料学院。
大礼拜天的,那几位全都进了各自的办公楼。
平时还有休息日,住校住的全是工作日了。
我和剩下的小伙子互相不认识,但相同的步幅、相同的路总不好沉默着走。
我年长,我先开口。
我问他在学校住多久了,他说三周,从一开始就在了。我说那还有一周才能轮岗,到时候有人替你吗?他说,我们这边女老师多,家里孩子也都在上网课。我说那你呢,他说他媳妇在家。后来一打听,才知道他是材料学院的辅导员李伟老师,媳妇在家看两个宝宝,大宝十一岁在家上网课,二宝一岁半在家可哪跑,媳妇在家看孩子不容易,他在学校看大孩子也不容易,真是都不容易啊!
他进了材料学院,我留下看花。
比起前几天,早发的那几株,花茎挺起,离地更高了。


办公主楼前,遇到评估中心吴主任,他也是去办公室的。
好吧,我也回办公室,等着接可能会有的咨询电话,也继续看学生的毕业论文。
我们办公楼对面的足球场上,有学生习地而坐。
是电子与信息工程学院的学生。
很正式的集体活动不便打扰,但我听到前一个朗诵的是“我爱你,我亲爱的祖国”,后一个上来第一句是“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毛泽东的生平”。
草地微凉,阳光正好。

下午4点半,学校临时召开了一个关于疫情防控的线上短会,总之一切以校园安全、学生安全为目的。
这个会刚散,我们陈书记和王书记那边就立刻给辅导员开了个会,第一时间传达会议精神。
傍晚,昨天陪护患病小伙伴入院的小李同学从前方发回消息,一切安好。请各位关心我们学生的朋友放心。
谢谢大家!
